專欄
廢棄咖啡豆麻布袋再利用,創造循環經濟與就業機會【獨立特派員】
廖怡芬 王興中 / 採訪報導 黃心亮 / 整理報導 公益團體蘆葦女力,利用咖啡業者捐贈的咖啡豆麻布袋,讓婦女手作出獨一無二的包包、圍裙、杯墊和各式療癒小物,他們以學院的方式,在課程中培養生產力、設計力和銷售表達力,打造中高齡婦女的循環經濟,傳遞用工藝捲動公益的理念,打造出屬於公益的循環經濟! 麻布咖啡豆袋的重生給予中高齡婦女就業機會利用即將廢棄的麻布咖啡豆袋,再生成各式各樣的作品,公益團體蘆葦女力,透過與連鎖咖啡店合作,取得大量的咖啡豆袋,希望支持中高齡婦女的就業與社會參與。跟著老師的步驟,把橫線抽掉留下直線,就變成了麻布娃娃的頭髮,仔細聽好老師的叮嚀,再把麻布以竹籤為中心,用力捲得緊緊的,一針一線的用力固定好,就有了娃娃的頭和身體的雛型,不論是編成細細長長的辮子,還是短短的頭髮,每個人都創意無限。 蘆葦女力創辦人康淑華表示,蘆葦的意象,代表的是一個堅韌的生命力量,期待透過手作產品去傳遞,婦女即使經歷過生命的許多挑戰及困難,依然可以在逆風中搖曳、展翅。蘆葦女力秘書長洪寧說:「希望我們可以帶著這一群媽媽,面對內心的自我探索,讓他們在技能上、專業上有一些學習、嘗試的可能性,去找到他們自己真正最擅長的事情。」用工藝捲動公益 打造中高齡婦女的循環經濟挑選自己喜歡的顏色、拼接車縫出娃娃的身體,組裝後每個人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作品,各具屬於自己的特色。學員邱淑真帶著八歲大的兒子一起來上課,曾經全職投入在美商資訊科技業工作的她,八年前毅然決然放棄工作、全心陪伴孩子成長,但兩年前丈夫卻發生意外過世,單親媽媽不只要忍住悲傷,所有家務和經濟重擔還需要一肩扛,也希望能夠重新回到職場。 邱淑真說:「他(兒子)進入小學之後,我就開始希望能夠慢慢的跟社會再接軌,重新回到社會的人群裡面,然後進而就是再有一個職業的身份。」一手設計娃娃的藝術家講師林詩齡表示,就是希望大家能突破自我的框架,不論是娃娃的形狀、顏色,都能隨心自由變換。利用天然材質創造公益永續,不僅串聯了廢棄的麻布咖啡豆袋再利用,以及中高齡婦女就業和社會參與,也讓社區婦女組織能穩定發展。蘆葦女力以學院方式進行的實驗計畫,讓學員們互相支持陪伴,手作出包包、圍裙、杯墊和各式療癒小物,從核心課程中,不只培養出製作生產力,還有產品設計和銷售表達的能力,未來能成為手作講師、商品設計師或是展售大師,打造中高齡婦女的循環經濟,傳遞用工藝捲動公益的理念。 麻布風格體驗館推廣低碳生活 提供婦女多元學習機會一連串不同的課程中,有一堂就叫「縫寫自我」,彷彿一場自我探索之旅,讓婦女再度看見自己的樣貌。經過發想創作,廢棄物搖身一變成了各式各樣的日用品、療癒小物,每一個花色、樣式都是獨一無二。 在龍山文創全新打造的麻布風格體驗館開幕會上,不一樣世代的婦女,都自信展現手作提袋的時尚風格。多年一路走來,就是透過咖啡業者、生豆進口商,提供麻布咖啡豆袋,原本要進入焚化爐的廢棄物,就能夠再善加利用,還以每年減少1000公斤的碳排量和創造婦女就業,獲得社會創新的獎項肯定。蘆葦女力生產經理李昕恩說:「我們都是透過咖啡生豆進口商,無償捐贈我們豆袋,透過設計師的巧手設計,再發包給一些中高齡婦女,或是一些二度就業的婦女,製造成各式各樣很有特色的商品,希望透過這樣子工藝的循環,捲動公益。」 在麻布風格體驗館中,每個人都能體驗環保手作,每個人都能是低碳生活實踐家,不只把淨零精神延續到每個家庭,也讓婦女更自信。用工藝捲動公益,看似簡單的麻布咖啡豆袋,在不同世代的女性手中重生,而他們也在過程中再度找到自己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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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毒品氾濫,問題家庭陷入惡性循環
緬甸偏鄉的教育資源少,不少偏鄉的孩子,小小年紀就得離鄉背井,住進專門給孩子們住宿的學生中心。不過屬於慈善性質的學生中心,經費大多窘迫,居住環境簡陋,有些孩子甚至來自單親或家長吸毒的家庭。這些來自破碎家庭的孩子們住進學生中心後,教育能不能為他們的未來帶來希望呢? 父親吸毒毀家庭 姊姊打工只為求弟弟學費 還在讀幼稚園的紀榮,洗起碗來手腳俐落,這是他每天要做的家事之一。來自單親家庭的他,和姊姊們跟著父親一起生活,他們的父親身形特別瘦,因為他有個很糟糕的的壞習慣。毒癮,讓他的爸爸只能打零工,家境清寒。 紀榮是家裡唯一的男孩,家人送他上華文學校,他背負起家族的期待。為了籌紀榮的學費,姊姊們得犧牲學業去打工。 先前,紀榮一家人連居住都成問題,奶奶拿出自己幾乎全部的財產,才蓋了現在這個屋子。(圖/獨立特派員) 15坪宿舍擠44人?學生中心成為孩子第二個家 紀榮有家,還有家人在身邊。但在當地,有的孩子回不了家,甚至沒有家可以回。 伙房裡柴火正旺,香涵紮起長髮,查看食物煮到幾分熟,劈柴生火,是孩子們必備的技能。這裡是白族學生中心,收容離家就學的孩子。 香涵還要整理早上大家吃剩的菜餚,天氣炎熱,這些沒有冰箱冰的食物容易腐壞,但只要還能吃,大家就得惜食。(圖/獨立特派員) 偏鄉學校少,家裡附近若沒學校,學生家長會挑村外學費較便宜的學校給孩子讀,且送他們到離校近的學生中心住宿,香涵就是這樣住進來的。 這家學生中心環境簡陋,房屋只用竹籬笆圍起來,孩子們的房間,目測不超過15坪,卻擠了44個人。(圖/獨立特派員) 這裡有這麼多學生,是因為收費低廉,家境窮苦甚至付不起住宿費的孩子,都被家長送來這裡,因此中心時常入不敷出。白族學生中心經營者說:「這邊的生活花費也是常常不夠,大家都會看情況,你們困難的話,我們就多幫忙一點。」 學生中心也收容不少失能家庭的孩子,對他們來說,這裡是能讓他們遠離原生家庭傷害的第二個家。住在中心的小孩,各自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就像中學二年級的香涵,即使家裡附近最近蓋了學校,他還是不肯搬回家。香涵說:「因為我們白家(苗族),有些人十三、十四歲就會去嫁人了,所以爸爸、媽媽才不會叫我們回去。」 家長一年只能來兩次?嚴格規矩讓孩子不學壞 科峎另一頭,還有一家蒙恩堂學生中心。蒙恩堂學生中心老師曾美珍說:「這裡對他們的家長來說,也是一個比較放心的地方,在家怕跟到壞朋友,在這裡的話,必須要按照規矩。」學生中心還規定,家長一年只能來看孩子兩次,讓他們習慣自律。 在這間學生中心裡,學生很自律,鞋子排放整齊、房裡床鋪周圍打掃得乾淨,個人物品也收拾妥善。(圖/獨立特派員) 即使這家學生中心環境好一些,但同樣有學生家境窮困、經費不足、資源缺乏的難題。雖然如此,但老師仍然特別照顧這些孩子,因為他們有不少人,來自破碎的家庭。 曾美珍說:「像有的家庭是單親,留下給他們的爺爺、奶奶照顧,老人家又沒有辦法很好地照顧自己的孩子,不放心,就把孩子送到中心來。另外一些是因為父母親吸毒,在家的話,只會跟著父母親敗壞。」 緬甸毒品氾濫 台灣志工帶來反毒課程 家庭失能、單親、孤兒、父母吸毒,這些都是寄宿在學生中心的學生常有的故事。另一間博愛中小學,是當地唯一設宿舍的華文學校,宿舍類似學生中心,也會接濟困苦學生。而徐永強,就因為父親有毒癮,被校長接來住宿。 博愛中小學校長傅彩威說:「我們看到那個孩子非常可憐,瘦瘦的,有的比他大一點的就會跟著吸毒。」博愛中小學教老師李路加更表示,有的父母養不起小孩,還會把自己的孩子送給別人,甚至將孩子賣掉。 來到博愛中小學的台灣志工,特別為學生規劃了反毒課程,教學生辨識毒品的外型。這裡的學生很少有機會充分地認識毒品,導致容易深陷毒癮,加上當地毒品便宜且取得容易,孩子的周遭可能有很多親友是吸毒者,要拒絕毒品的誘惑,得要相當有決心和技巧。 離情依依,志工的到來,不只為這些容易被遺忘的偏鄉孩子帶進資源,更帶來關懷和希望。(圖/獨立特派員) 一期一會,讓志工和孩子們,彼此產生情感的羈絆;為緬甸和台灣之間,搭起了一座友誼的橋。即使緬甸內戰的戰火持續延燒,台灣志工卻為當地的孩子,開啟了世界的窗,點燃希望的火苗。 (※萬真彣 黃政淵/採訪報導)延伸閱讀 緬甸政局動盪,華文教育為何成為脫貧契機?有感緬甸偏鄉孩童生存不易,雜貨店夫婦如何翻轉他們的命運? 黃郁婷/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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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緬甸偏鄉孩童生存不易,雜貨店夫婦如何翻轉他們的命運?
緬甸發生軍事政變引發內戰,至今兩年多,人民只能在困苦中找出路。獨立特派員記者,在緬甸內戰未歇、疫後經濟衰退的狀況下,跟著一群想把教育資源帶到偏鄉的台灣青年,新南向挺進緬甸。透過一所華文小學校的故事,看看他們面臨的教育困境與挑戰。 距離緬甸仰光15小時車程 獨立特派員前進偏鄉科峎! 金碧輝煌,閃亮耀眼,高度112米的緬甸仰光大金寺,為仰光市劃出最優雅的天際線。緬甸佛教徒高占總人口9成,而有2600年歷史的大金寺,塔身是由真金堆砌,是緬甸最神聖的佛塔,各國觀光人潮絡繹不絕。 但緬甸2021年軍事政變後,因內戰治安動盪,當地觀光業景氣急轉直下,遊客遠不及以往的一半,而緬甸人的生活,也同樣受到政變影響,持續改變著。 傅彩威和李路加是早年從中國雲南移居緬甸的華人後代,兩人婚後在小鎮的大街上開了家雜貨店。這裡的大街,看起來像60年前的台灣。不時有農用車開過,路面也沒有鋪柏油,是個樸實的小鄉村。這個小鎮是科峎,位在距離仰光至少15小時車程遠的山裡。 傅彩威和李路加,有感於科峎的落後,他們除了開雜貨店,還有博愛中小學創辦人的這個身分。這所學校成立8年了,校園的硬體設備非常克難,有的教室只是露天搭棚,還有教室只用竹籬笆當外牆。 博愛中小學校長傅彩威坦言,我們不辦學,這些孩子沒機會讀書,要幫家長去工地裡做工。 雜貨店老闆娘傅彩威和丈夫李路加,共同創辦了華文學校博愛中小學。(圖/獨立特派員) 創辦人家族總動員 為貧困學童闢一條不同的路 傅彩威和李路加夫妻倆幾乎只靠雜貨店收入,撐起窘迫的學校。他們四處找資源,幾乎所有親戚都被總動員,只希望教育能為孩子們,翻轉困苦生活。 博愛中小學校長傅彩威分享,在招募老師遇到困難的時候,自己的孩子去外地讀書,回來就叫他教書,連親戚都叫來教書。 傅彩威姪女傅琳榮笑言:「傅校長是我姨媽,他讓我去幫忙教書,是強迫我們去,沒有薪水。學校實在是沒有老師,我弟回來也是被他拉過去。」 夫妻倆辦的,是華文學校。而他們辦學辛苦的原因之一,是華文學校獨立於政府緬文學校系統之外,政府並不支持。 佛光大學公共事務系專任教師陳鴻章解釋,在英國人殖民時代,鼓勵每個族群去做自己的事,那個時候華人就開始辦學校,傳承自己的文化。隨後軍政府掌權,把緬甸的教育緬化了之後,有一陣子也想要把華文學校給抹掉,但是導致華人更積極想要去維護自己的東西,所以才會看到今天有非常多的華文學校。 小型華文學校,資源大多不夠。有時連課本都缺乏。就像這黑白課本,是翻印自幾十年前台灣國立編譯館,編給台灣孩子使用的版本。(圖/獨立特派員) 台灣青年新南向到緬甸 將激起什麼火花? 博愛中小學的師生們,欠缺課本、教師人力不足、硬體設備克難,但他們仍抱持著希望。因為在3000公里外的台灣,有一群志工正準備前往支援。 國際志工李依絨說明,這次自己跟夥伴準備華語文課程,像是有部首、看圖說故事,還有多元文化的課程,以及體育、藝術跟自然課程。 緬甸華文教育服務團團長林語珊認為,緬甸的教學方式比較傳統,就是最常見的朗讀課文,作業方面最常見的則是抄課文。 前一晚深夜才風塵僕僕抵達科峎的台灣志工,雖然只睡了四個小時,但臉上掛滿笑容,在李路加的帶領下,開心地從學校門前的小路,走進了校園。而從志工走入校園開始,他們觀察到一個特殊現象–越高年級的學生人數越少。 博愛中小學教師李路加解釋,這邊的孩子年齡比較大了才開始讀書,所以讀到六年級是大概是十六、七歲了。而且疫情期間不能讀書,有機會就要去打工,很多孩子都是這樣。 疫後,國中生遽減,國三甚至沒有人就讀,許多學生迫於家中經濟窘困,無奈輟學,這是台灣志工們沒有見過的事。台灣青年面對和他們的生活經驗,差異如此大的科峎的孩子,將擦出什麼火花、又有多少令人揪心的故事呢? (※萬真彣 黃政淵/採訪報導)延伸閱讀緬甸毒品氾濫,問題家庭陷入惡性循環緬甸政局動盪,華文教育為何成為脫貧契機? 黃郁婷/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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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平行線交會 高中生夜訪無家者
一群16歲、17歲高中因著一句「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開啟關懷無家者的社會行動。明媚燦爛的青春高中生開始直視時常在黑暗出沒的無家者,兩條平行線交會後,學生意識到自己的無知、正視自身對無家者的誤解與恐懼,也瞭解到評價他人之前先去了解一個人。 高中生因著一句「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開啟關懷無家者的社會行動。(圖1/獨立特派員。) 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 「阿公!」「喲!」「好久不見!考試啊」「有考好嗎?」一叫一答劃破了台東晚間的寧靜。 記者隨著六位高中學生的腳步,向著樹林草地間的一叢亮光摸黑前進。印入眼簾的是一輛小貨車、跟一位瘦弱黝黑的老人家,學生都稱他是「住海邊的房車大哥」。 同學們與房車大哥一陣寒暄後,「我要刮痧,」臺東女中學生鍾佳彣開心坐下、起頭髮,房車大哥拿出工具開始刮痧推拿。「每次跟房車大哥聊天,他都會教我們如何伸展身體,按一些穴位後告訴我身體哪邊不好,記得要保養,」臺東女中學生蕭羽蔓說。 無家者,又稱為遊民、街友或者流浪漢。同學們開始關心台東地區的無家者契機來自於一句「玩笑話」。「我們原本要出去玩,但是訂不到民宿,我就開玩笑說:『睡路邊也沒關係』!」鍾佳彣跟蕭羽蔓兩個同班同學就這樣聊著聊著,莫名地開啟關懷無家者的行動,「真的不是因為有崇高的理想」,鍾佳彣跟蕭羽蔓再三強調。 直視無家者需要學習與練習。(圖2/周亦霆提供。) 直視無家者需要學習與練習 鍾佳彣跟蕭羽蔓在網路上招兵買馬,集合了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聯繫同樣關心無家者的宜蘭好+團隊,也跟著台東社會處的社工以及人安基金會的站長一起實地拜訪無家者。 後來加入的臺東高中學生周亦霆表示,與無家者「溝通時要保持開放的態度,最重要的是有禮貌」。蕭羽蔓解釋,「聊天時要蹲下來,不要站得比他們高,然後看著他們眼睛仔細聆聽」。 學習接觸的方式,也得克服對無家者的心理障礙。臺東女中學生林沛岑坦言,曾經覺得無家者明明有工作能力,「卻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成為社會的負擔。」蕭羽蔓也曾對無家者產生恐懼,「覺得他們有點可怕,想說會不會攻擊人。」 關懷期間適逢新冠疫情三級警戒,當無家者跟學生握手時,「我當下愣住,想說我該握嗎?」周亦霆坦白當時遲疑了幾秒才回握。 探訪行動開始後,學生才意識到無家者的存在。(圖3/周亦霆提供。) 兩條平行線交會了 晚上10點後是無家者的出沒時間,不過臺東大眾交通工具並不發達,為了方便移動,同學們晚上騎著腳踏車,帶上口罩、酒精、泡麵、麵包等乾糧物資前去探訪,「透過聊天瞭解大哥大姊們近期需要什麼,再去社群粉絲頁上募集拿給他們」,蕭羽蔓說明。 學生帶著記者走訪臺東觀光勝地鐵花村,附近好幾個地方都是無家者的日常據點,同時也是台東人日常必經之地。然而,同學們表示,在探訪行動之前,自己從沒發現過無家者的存在。「我們跟他們是平行線,他們可能坐在那、躺在那,你也不會特別去注意到他們,甚至你潛意識忽略掉」,林沛岑說。 兩條平行線交會在一個又一個的夜訪暢談,同學們赫然發現「原來我是無知的!」林沛岑表示,自己從小被家裡保護得很好,沒想過真的有「百態」人生,有些人被崎嶇不平的道路絆倒、難以再起身,並非自己揣想的「好吃懶做」才成為無家者。 周亦霆一樣抱著「臺東有無家者者嗎」的疑惑加入團隊,認識了形形色色的無家者後有感而發,「不能否認有些比較具有負面行為的大哥大姊存在;但另一方面,也認識了有一些不那麼負面的人,我們看待一個群體時,應該去瞭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而不是以群體概括個體」。 同學們從既定行駛的日常軌道中「出軌」,碰到無家者的大哥大姊們。圖4/周亦霆提供。 「出軌」後不再一樣 同學們夜訪無家者的行動持續了一年,過去對無家者的恐懼、擔憂與誤解都被夜訪歡笑的記憶蓋過,「真正跟他們聊天後,我對他們不再有害怕的心情,反而在聊天時覺得安心」,蕭羽蔓說。 採訪進入尾聲,蕭羽蔓說道:「我的個性就是旁觀者,覺得生活這樣過就好了,我還要讀書、考試,一堆事情要做,為什麼要花時間關心別人,」因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從旁觀者到參與者,再到記錄者,架設網站寫下「腳踏車上的人間觀察」。 同學們從既定行駛的日常軌道中「出軌」,碰到無家者的大哥大姊們,林沛岑認知到,「與其說是我們去加入他的世界,不如說是他們帶給我的影響更大,是他們走進了我們的世界!」 「出軌」旅程隨著升學考試而畫下休止符,但是曾經的掙扎與付出 淚水與汗水都已經刻畫在彼此心中,難以消失。 (※邱惠恩 鄭仲宏/採訪報導) 邱惠恩/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