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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公安怎麼做?代表性多功能場館安全比一比【獨立特派員】
萬真彣 黃政淵 鄭仲宏 / 採訪報導黃郁婷 / 整理報導獨立特派員走訪了三個也常常辦演唱會的多功能體育場,一個是高雄國家體育場,容留人數跟大巨蛋接近;另外還有高雄巨蛋及台北小巨蛋,同樣都是密閉場館。了解他們如何管理大型活動的公共安全,以及場館發生事故時,有哪些設施可以自保,又該如何配合人員應變。高雄世運滿座超過5萬人! 緊急狀況怎疏散? 高雄國家體育場(世運主場館),是台灣首座符合國際標準的體育場館。這台灣最大的戶外體育場,占地19公頃,座位多達5萬5千席,是和台北大巨蛋的容留人數最接近的場館。 因應多元突發事件的公共安全管理,世運邀集500名相關單位人員,演練民眾疏散、安全維護,及傷患後送等情境。 高雄市運動發展局長侯尊堯認為,相較於過去單點單線的SOP,目前各單位是走到彼此之間的磨合。 緊急疏散大多是多點多線的動態事件,隨著事故演進,各單位如何互相銜接任務,是這場演習的目的。 侯尊堯局長說明,如何引導民眾離開這個場地,地面上或者是走道上,相關的燈飾也協助引導。 寬敞廊道,也能同時運送傷患擔架,上場外救護車。而世運場外,周圍空曠,有更足夠的疏散避難空間外,也能讓相關車輛待命。 侯尊堯局長分析,場外是一個完全沒有障礙的外環道,所以讓所有救難或相關必要的車輛,都能夠快速準確到特定出口。 回顧今年9月,日本搖滾樂團ONE OK ROCK在世運開唱,場內外人數破6萬。 市府統計,當晚6萬人,在25分鐘內清場,75分鐘完成疏運。 高雄巨蛋大型密閉空間 防火措施怎麼做?2004年,高雄巨蛋由漢威巨蛋公司以BOT模式動工興建,2008年啟用,是座6層樓的多功能綜合體育館,容留人數只有大巨蛋的約四分之一,1萬5千人。進到高雄巨蛋主場館,它和台北大巨蛋一樣,是室內密閉空間,萬一發生火災,會在裡面悶燒。高雄九太巨蛋公司總經理李振妮解釋,高雄巨蛋的屋頂有圓弧形的設計,有蓄煙的功能;在屋頂的下方有自動排煙口,可以直接排煙。當緊急事件發生的時候,可以爭取更多時間來讓民眾避難。若發生火災等事故,工作人員會依實況緊急廣播。而關於演唱會緊急廣播的細節,專家做出提醒。活動工程技術專家謝寅龍直言,要指揮觀眾疏散,其實演唱會的音響才夠大聲,通常安全疏散的音量是蓋不過演唱會的聲音。而能進行這些控制是誰的權力?現場的指揮官是誰?能不能控制好現場?都是需要事前規劃的細節。 演唱會尾聲,會有彩帶、愛心氣球等道具落下。但這些效果,其實是常見的風險因子,容易引起火災或混亂。因此工作人員在開唱前,都得參與緊急避難訓練。全台首座大型多功能體育館–小巨蛋 防焰機關怎運作?每場演唱會開始前,台北小巨蛋的工作人員會拉出舞台附近消防栓箱的水帶,以備不時之需。舞台搭建的球場層場內,也放了至少10支滅火器。還有活動式逃生標示,方便依活動的不同,彈性調整吊掛位置,讓疏散動線更明確。樓上觀眾看台區,有3支放水槍,一偵測到火源,會自動鎖定、撒水撲滅。寬達4公尺的逃生出口周圍,掛的是有防焰證明的布幕。專家提醒,舞台布幕也得是同樣標準。活動工程技術專家謝寅龍說明,因為舞台上面,如果設備有任何意外的時候,防火布幕一降下來,煙、火通通隔離在舞台後面,觀眾不會受到影響。逃生口外,有清楚的消防設施配置圖;下方滅火器放進底座,避免被踢倒不見,或絆倒民眾。大型群聚活動的公共安全,每個環節都必須非常嚴謹。台北小巨蛋和高雄巨蛋,有較豐富的演唱會公安管理經驗,無奈容留人數太少;高雄世運場地夠大、公安軟硬體也齊備,但卻是露天空間。台灣的確需要像大巨蛋這樣的大型室內場地辦演唱會,但對比其他場館的公共安全機制,大巨蛋開唱,真的準備好了嗎? 延伸閱讀大巨蛋將迎來首場演唱會,場館安全問題備受質疑!大巨蛋安全管理資訊不透明,公共安全如何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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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教育再犯率高,司法少年志工投入輔導協助【獨立特派員】
李婕綾 張智龍 / 採訪報導 黃心亮 / 整理報導少年犯罪後會到矯正學校進行感化教育,希望能在繼續接受教育的同時,也可以改過自新、重新生活。不過根據統計,離開這些矯正學校後,少年再犯率達55%,出校3年再犯率甚至高達80%。為了充沛輔導量能,有民間機構大量培訓志工投入司法少年輔導工作,希望能透過陪伴,有效降低再犯率。團康遊戲、闖關活動 少年觀護所裡的夏令營 這一天,台北少年觀護所內迎來一場與平時完全不一樣的活動。熱鬧的團康遊戲,對少觀所內的少年來說,是相當不同的體驗。然而,這樣的活動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 更生少年關懷協會社工王菽鍈說:「可能要透過少觀所的人員,去評估他們的家庭狀況、個別狀況、目前適不適合來參加。所以通常這種機會,100位裡只有一成的少年有機會參加。」 台北少年觀護所主要收容未滿18歲的保護事件、留置觀察、觀察勒戒以及刑事案件少年,為了參加夏令營,所內的少年往往會有比平時更好的表現。 司法少年志工用心陪伴 盼降低再犯率每年為了這場夏令營,除了專業社工,主辦單位也需要招募志工協助活動進行,每一次招募,志工都必須填寫問卷,之後再進行面試。 而面對特殊境遇少年,包容是志工必須具備的重要條件。更生少年關懷協會社工王菽鍈說:「少年其實也會去測試,我們能不能包容他講出來的這些東西。所以他們有時候會用很誇張或者是違法的行為,去測試我們究竟會不會去評斷他。」培訓課程相當著重司法少年的樣貌及背景的形塑,目的是為了讓志工對司法少年可以有更多理解,進而有更多包容。甚至會邀請曾經的司法少年擔任講師,分享如何與少年互動。合作挑戰闖關遊戲,拉近了志工與少年的距離。然而,熱鬧的夏令營之後,接著才是志工的重點工作。仔細檢視每位少年填寫的學習單,上面的開庭日期是志工必須掌握的資訊,經過培訓的營隊志工,真正要做的是少年出所後,必須與少年維繫至少半年的聯繫追蹤,目的就是希望能降低司法少年的再犯率。 司法少年唯一對外聯繫管道 手寫信建立與志工之間的橋樑司法少年志工除了出所少年的聯繫陪伴之外,還有寫信這項特別的工作。無論是少觀所或矯正學校,都無法透過手機或電腦對外聯繫,傳統信件是唯一的聯繫方式,收到信件對少年來說,除了是與外界的連結,更象徵著在同儕間的位階。堆疊的檔案夾裡,是分門別類的信件,也是更生少年關懷協會社工李佳怡長期與司法少年的通信紀錄,成為社工之前,李佳怡也曾經參與營隊活動,更在營隊結束後擔任寫信志工,一寫就是五年,她也從志工轉為社工。司法少年不能直接寄給寫信志工,要透過協會建檔轉交,志工回信也同樣要經過協會登記。換句話說,每一封信件都要經過矯正單位與協會,才會分別轉交給司法少年與志工。來信內容以生活日常居多,而寫信志工的回信內容雖然不會受到限制,卻有界限必須遵守。李佳怡說:「和少年通信的時候,我們都不會透露自己的本名,都是用綽號和少年們互動,也不會太透露關於自己私人的事情。」每一年的營隊志工訓練,協會都會編寫訓練手冊,詳細記載相關的工作守則,其中就包括不能透露個人聯絡訊息、隱私資訊以及應該注意的界線,需要時專業社工也會從旁提供諮詢與協助。 五年多來,與李佳怡通信的司法少年至少有100位,她也堅持用手寫回信,她說:「我覺得手寫可以讓少年感受到,我是很認真看待我和你之間的連結,所以他也可以感受到,我們通信都是非常用心。」在無數的通信中,有些信件的結尾是回歸社會的告別,有些信件中斷在石沉大海的失聯,而對司法少年志工來說,所有聯繫陪伴只是工作的起點,後續的降低再犯才是志工努力靠近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