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全台校園爆代理教師荒,是否衝擊教學現場?【獨立特派員】
廖怡芬 賴振元/ 採訪報導 黃郁婷 / 整理報導各所學校急著找代理教師,開放到沒有教師資格、只要大學畢業就能錄取,卻還是補不齊。到底為什麼這麼難找?去年教育部大開正式教師缺額,原本的代理教師紛紛考上正式教職,導致代理教師大出缺。再加上少子化趨勢,年輕教師擔心未來工作不穩定,願意投身教職的也越來越少。少子化衝擊? 都會學校代理教師「10招」才補齊! 新北市的秀朗國小,是全國第一大校,典型都會型學校的代表,沒想到在113學年度上學期一開學,也開出了29個代理教師缺。一直到9月2日,開學的第2天,進展到了第10招,才把教師全補齊。 依照規定,第一次招考代理教師資格,要有合格教師證,也就是俗稱的「一招」。如果一招沒人報名或沒人錄取,再開放第二招,放寬到修完教育學程,但可能沒有完成實習和考到教師證的「二招」。代理教師「三招」後,資格再放寬到「大學畢業、無教師證可」的搶人階段,幾乎是人人可申請。 秀朗國小家長會常務委員黃淑美觀察,家長會有恐慌說,怎麼不是正式教師,是用代課教師,學生會不會權益受損。 教學現場出現隱憂,因為教育部近年大開正式教師缺額,原本的代理教師紛紛考上正式教職,導致代理教師大出缺。儘管教育部已經改善代理教師薪資待遇,教職的薪資水準,仍然難敵許多高薪企業頻頻招手。再加上少子化、和家長要求可能越來越多,願意投身教職的年輕教師也越來越少。 資深教師大退場! 結構性問題何解?學校裡,除了正式教師外,代理教師指以「全部」時間擔任課務,時數比照正式教師,待遇也接近正式教師。而代課教師指以「部分」時間擔任課務者,資格為大學畢業、不需教師證。學校找不到代理教師,就只能請其他教師多兼點課。這樣的問題往年多出現在偏鄉,現在已經蔓延到都會區,我們的教育現場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秀朗國小校長曾秀珠認為,這是一個結構性的問題。新課綱以來,跟數位教學來講,其實對現場的教師,尤其是稍微年長的教師,讓他覺得有壓力,在適應上有一些困難,然後萌生退意。資深的教師大退場,新生代又還沒來得及補上。曾秀珠校長表示,早前各縣市都在進行教師的員額控管,就是為了避免少子化之後有超額教師,可是代課(理)教師的比例就提高了。前兩年開始,教育部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要求縣市政府,代理教師員額要降到全校教師員額的8%,所以會看到各縣市大開缺。 教學環境改善多管齊下 留才進行式!全台灣北中南都有教師荒的問題,教育部回應表示,112學年全國高中以下學校代理教師數,有3萬854人。各縣市在113學年已經招考近5000名的正式教師,預計113學年代理教師數就會減少。如果還有進用代理教師的需求,學校可以透過教育部建置的「教育人才庫媒合平台」尋找教師。另外,教育部也請地方政府積極掌握學校教師進用情形,如果學校在開學後,還是有代理或代課教師的缺額,可先用校內專任教師兼代授課。鼻頭國小校長李延昌提出,怎樣讓大學畢業生或者研究生,不用受到在學生才能夠修師資培育課程的規定。有沒有機會讓這些代理教師,在教學的過程當中,可以同時去修師培。他有擔任代理教師的現場經驗,結合大專院校師培機構教授的理論,理論加實務,讓這一些人可以很快上手。秀朗國小校長曾秀珠建議,不管是教育主管機關對於師資的培育、薪資的考量;學校端給予正式教師、代理教師同等的對待;家長以及教師之間的合作。營造一個對於代理教師比較友善的環境,讓他們願意在這個園地裡耕耘。少子化時代,每個孩子都是寶,但如果再不改善教師待遇、提升社會地位、減少工作壓力,等待代理教師的校園,恐怕未來連正式教師都等不到。
專欄
你是一日拳迷嗎?拳擊奧運金牌之後的路【獨立特派員】
周明文 邱惠恩 / 採訪報導本屆巴黎奧運光是拳擊項目,台灣國手就一口氣奪下三面獎牌,成績傲視其它運動項目,拳擊運動能見度之高,前所未有。不過,獨立特派員記者採訪後發現,拳擊在台灣長期屬於冷門項目,原因包括:暴力形象、家長不願孩子受傷、選手升學銜接不易、運動出路窄、無企業穩定投資與成立拳擊隊等五項。若不改善,台灣拳擊選手在走入擂台之前,就可能先被五大現實的重拳擊倒。林郁婷「金」喜 被譽為「台灣的女兒」、拳擊奧運國手林郁婷的左手被裁判舉起的那刻,台灣史上第一次拿到了奧運拳擊金牌,8月11日那天,舉國沸騰。 自林郁婷國中開始陪伴15年的曾自強教練接受媒體訪問時幽默表示,要感謝J.K 羅琳的魔法助攻,他在社群上質疑林郁婷性別的一篇發文,「就能讓我們創造這麼大的聲量跟流量。」 「金」喜與魔法助攻將林郁婷沖上話題浪尖,再加上本屆拳擊成績亮眼,包括連三次挑戰奧運殿堂的拳擊女王陳念琴拿下66公斤級銅牌,以及拳擊美少女吳詩儀奪下60公斤級銅牌,在在將拳擊運動推到鎂光燈之下。 然而,林郁婷在8月16日奧運餐會受訪時表示:「希望說大家不是因為說我們奪牌了,對於我們的關注才這麼高。」 拳擊這項運動,過去在台灣為何關注度低呢? 原因1:暴力刻板印象 「小時候做這個(拳擊)訓練的時候,很多人說這是在打架。」林郁婷母校鶯歌工商拳擊隊教練郭坤維,一語道出「高強度技擊戰被連結至打架、暴力形象」的無奈。他回憶,國三時加入當時還是百齡國中的拳擊隊,社會普遍認為這是不讀書、愛鬧事的壞孩子在從事的。 49歲的世界拳擊理事會(WBC)台灣主席朱煦清也同感被誤解的無奈。他曾是台北著名升學學校、成功高中拳擊隊一員。朱煦清回憶當時「雙標」的態度,如果音樂性社團跟技擊性社團的學生都在校外發生衝突,「音樂性社團起衝突完,就視為單純學生之間的打架事件;但拳擊社卻被定位成這個運動太過暴力。」 實際上,拳擊是既動身體又燒腦的技擊運動。郭坤維解釋,拳擊需要高強度的體能與爆發力,打、閃、躲、收出拳,全部攻防都在一瞬間發生,「很多都是臨時、馬上得做反應,或是作一些策略讓對手掉入你的陷阱」,並非暴力打架。 原因2:家長怕孩子受傷 太過暴力的刻板印象加上高強度對戰過程,導致家長怕孩子受傷而阻止小孩學習拳擊。朱煦清坦言,練拳擊確實會受傷,「我們難免我們可能鼻子、我們牙齒或者我們耳朵可能會有一些比較難治癒的傷害,但其實也不嚴重。」況且,哪種運動在練習或競賽的過程中都不會受傷呢?記者實際到朱煦清開設的拳館,從頭到尾觀看兩堂拳擊課。來學拳的人從學生到上班族,從單純體驗、固定運動到想打職業賽都有。一堂課一個半小時,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練習拳擊很需要的身體協調性,例如撥對方的手來練習平衡感、猜拳打對手的腳來練習眼明手快跟閃躲腳步。再來,才是練習拳擊的出拳、腳步、防守、移位。教練用軟棒代替拳套避免對戰受傷且增加趣味性。最後,才繞手綁帶、戴上拳套練習。即便是學校拳擊隊,有一半的時間也是練習拳擊相關的基礎動作,再戴上拳套、牙套,在教練的指導下對戰練習。並沒有一般人想像中的血腥跟危險。為了推廣拳擊,鶯歌工商跟雙和社區發展協會合作開辦拳擊體適能運動班,學生最小5歲、最大國二。「我們可以做做腳步啊,可以打空拳啊、可以做防守啊,以保護自己的出發點去教這個課,」郭坤維表示,陪伴學生練拳的家長在一旁,也能了解拳擊是一項既能強身又能保護自身安全的運動。」目前學校體育課大多以桌球、羽球、籃球等為主。郭坤維教練認為,只要在體育師資培育過程中加入相關課程,學校體育老師其實也可以教拳擊。讓更多民眾懂得鑑賞拳擊運動,未來才可能關注甚至買票觀看職業賽。原因3: 選手升學銜接不易 如何在拳擊選手升學過程順利銜接,也是學校拳擊隊的難題之一。8月,盛夏暑假,記者走進鶯歌工商拳擊隊練習室,高中跟鶯歌國中拳擊隊員正一起合宿練習。郭坤維教練表示,國高中一起合作,「拳手的個性較能掌握,」教練從學生的家庭背景、學習狀況、練習能力、訓練方法等可全面掌握,「也讓學長姐能帶學弟妹,傳承一下他的經驗。」台灣學校體育隊寒暑假通常每日訓練,一年中,大約只有周末跟過年放假,嚇退不少學生。不過,郭坤維指出,校隊成員有很多是因為家庭經濟狀況不佳,孩子基於想幫忙的態度,「可能他高中想去找夜間部,白天去工作,」便因此中斷選手之路。對於家庭經濟困難的學生,除了協助其努力比賽獲得獎金外,郭坤維教練指出,學校也會尋求鶯歌在地企業贊助學生每月幾千元的營養費。原因4: 選手出路窄 台灣體育領域不發達,體育生出路窄現況一直存在,拳擊作為冷門運動,更是雪上加霜。「我一開始我爸媽都不支持,就是說你一個女生去參加拳擊運動,你以後怎麼辦,你以後找得到男朋友嗎?能結婚嗎?反正就講很多。」在拳館擔任拳擊教練的林心嵐回憶。現年26歲的林心嵐,國中因為受傷,自田徑隊轉為拳擊隊,一開始也怕被重拳擊傷因而裝病避戰,隨時間推移,慢慢著迷於一個人獨自在擂台上見招拆招,出拳致勝的對戰過程,就這樣一路從國中揮拳至大學畢業。她曾經奪得2016全國總統盃及全中運拳擊錦標賽冠軍。雖成績不俗,成為頂尖拳擊國手仍是萬中挑一。但不當國手能做什麼呢?「你要有什麼出路,其實在那時候是滿少的,」林心嵐分析,學校專任教練職缺少,有拳擊隊的學校更少,分配到的資源極度有限。近年,得益於國人越發注重身體保健的觀念,健身房如雨後春筍出現。林心嵐自大二開始,便在健身房當重訓跟拳擊教練。遇上巴黎奧運三面獎牌的「金」喜加持,再再推升拳擊在運動領域的能見度。林心嵐觀察,大環境確實有變好一點,想來體驗拳擊的人有逐漸增加。原因5:無企業穩定投資支持一個國手要花多少資源呢?或許可從學校體育隊窺見端倪。鶯歌工商擁除了拳擊隊,還有排球隊、棒球隊。校長顏龍源指出,球隊每年的移地訓練跟超過10個盃賽的交通食宿花費大約一百萬玵至兩百萬元之間,雖然政府有補助,但為求更好的訓練資源,學校往往得自己想辦法。這也是與鶯歌國中拳擊隊合作的原因之一,共享資源,發揮最大效益。因此,民間企業能長期且穩定投資要,成立職業隊伍,促成大聯盟賽事,是促進運動產業蓬勃發展的關鍵之一。以台灣國民運動棒球為例,職棒球隊背後都是財團挹注。另外,連續奪下兩屆奧運男子羽球雙打金牌的王齊麟,是來自土地銀行的球隊球員,享有較完善的薪資、升遷與獎勵制度,退役後還能轉作銀行員。但即便是棒球、羽球、桌球等熱門項目,仍努力在運動風氣不盛且經費捉襟見肘的狀況下掙扎,何況是拳擊。像是林郁婷與陳念琴今年才加入台灣大哥大運動家族得到支持,除此之外,台灣並沒有長期且具規模地支持及成立拳擊隊的民間企業。政府支票何時兌現?政府於8月15日成立「體育暨運動發展部的籌備小組」,希望台灣未來有「體育暨運動發展部」。行政院院長卓榮泰在8月16日奧運餐會致詞時表示,體育暨運動發展部希望將全民運動、國際競技、運動產業這個黃金鐵三角串聯起來,「撐起下一次更好成績,撐起為下一代更好的國手來做培訓,也撐起能夠用台灣品牌創造國際重要賽事的里程碑。」卓榮泰言詞懇切,希望教練、選手、各級單位將需求告訴政府,讓政府知道該如何做。選手們正日以繼夜的練習,期待能在登上世界舞台前,政府已兌現政策支票,沒有被現實與制度的重拳擊倒。
專欄
為憨兒築起永遠的家,若竹兒面臨經營難關【獨立特派員】
賴麗君 彭家如 / 採訪報導 黃心亮 / 整理報導嘉義有個若竹兒基金會,創辦人林朋輝因為領養一名重度多重障礙的孩子,發現許多相同遭遇的家庭,都面臨孩子就學和照顧的困境。於是他在27年前,號召多位家長成立基金會,希望提供智能障礙的孩子永久照顧的家園。不過近年來,這群大孩子正逐漸老化,也面臨許多照顧困境。若竹兒基金會伸出援手 接住智能障礙者 41年前,林朋輝和太太因為沒有孩子,於是領養一名男嬰東毅,卻在東毅兩個月大時,診斷出是腦性麻痺患者,而且會有極重度智能障礙和肢體障礙。他也發現很多相同孩子的家庭,有著相似狀況,於是號召多位家長和社會人士,成立若竹兒基金會。 林朋輝原本開機電設計公司,為了讓若竹兒的孩子們有更完善的照顧空間,他在58歲就退休,全心全力當志工,辛苦奔走10多年募款,才終於在2019年於民雄成立了「住宿型永久家園」。 若竹兒目前照顧44位成年智能障礙,以及合併多重障礙患者,跟著林朋輝服務20多年的陳美真,發現這幾年來的服務對象,多半都失去可靠的家人。 若竹兒主任陳美真說:「比較新進來的都是因為家裡面的父母親老了或是走了。因為其他兄弟姊妹可能不能接受,所以他必須送進來。」 大孩子逐漸老化 照顧人力吃緊卻不符合政府補貼若竹兒共有44位工作人員,教保員就佔了一半,爲了達到更好的照顧品質,採取一個教保員照顧三個服務對象,而這群大孩子正逐漸老化,照顧人力負擔勢必加重。若竹兒董事長林朋輝說:「心智障礙的小孩大概35歲以後就慢慢步入老年, 走路也不穩,照顧的工作人員也會比較多,所以說就醫,爸爸媽媽不方便,也是要去我們處理,每項都要我們去照顧,這都是人力的負擔。目前也不符合(政府)照顧老年的條文工作補貼。」40歲的大孩子,卻像個老人,目前在若竹兒佔了三分之一,因為不符合65歲以上長照補助規定,多出來的成本,機構必須自行負擔。儘管如此,若竹兒仍為他們編列一個特殊班級,加派人力照顧。若竹兒主任陳美真說:「很多的全日型住宿機構都退場,但是若竹兒在這一塊就是因為,它把他當作是一個社會責任,所以就承擔起來。這個人力三班制,那個光是人事成本就非常的高。」 烘培義賣活動 盼解決龐大經費難題面對日趨龐大的營運成本,若竹兒努力經營烘培、義賣活動募款,每年中秋節前,教保員帶著服務對象做鳳梨酥禮盒,營收除了用於照顧經費上,也將部分作為服務對象的獎勵金。 多年以來,即使每一步都走得艱辛,若竹兒仍然每年舉辦兩次親子出遊,促進孩子們跟家人的感情。若竹兒主任陳美真說:「有些家長可能不敢帶這樣的孩子出門,我們鼓勵他帶孩子出門,我們教保員會協助你,他才願意帶出門。」家長黃馨儀說:「假如我帶他去別的活動,有很多人他們就沒辦法接受我們這種孩子,因為他很會吵,所以我們跟(若竹兒)中心出來他比較快樂,比較沒有那個壓力。」27年來,林朋輝將生命奉獻給若竹兒,如今他已經74歲了,仍然每天來當孩子們的「林爸爸」。步入老化階段的智能障礙者,除了身體退化,也面臨雙親年邁或者離世,需要其他人來照顧,這幾年來,若竹兒接住越來越多這樣的大孩子,讓他們能安心在「永久家園」終老,即使面臨龐大經費難題,林朋輝和若竹兒也堅持著努力突破困境,期盼能一直當這群大孩子們永遠的靠山。
專欄
刺青成青年潮流,雷射除刺青需求卻也激增!【獨立特派員】
李婕綾 張智龍 / 採訪報導 黃心亮/ 整理報導刺青在台灣已經成為一種藝術,也有人會將刺青做為一種紀念。而台灣刺青的年齡層,近幾年有越來越低的趨勢,當年輕人選擇在身上紋下圖騰,過一陣子後悔了怎麼辦呢?要去除刺青,過程其實沒有想像中容易。青少年刺青前,要做哪些功課?萬一後悔,又會面臨哪些難題?青少年刺青 追求的是什麼?  檢視著上一次除刺青的效果,這一天小辰將進行第二次除刺青療程。上著麻膏,小辰說起人生裡的第一次刺青,當時的他還未成年。 一旦開始刺青,延伸的區域會越來越多,至於少年刺青的理由,往往有更深層的內容。更生少年關懷協會主任陳彥君說:「他們想要尋求保護,可能從小有被霸淩的經驗,覺得我刺個青它可以保護我、看起來比較兇就不敢再欺負我。或是他們有加入一些幫派、公司,他們會尋求一些共同的認同,把幫派公司的名稱刺在身上。」長期協助司法少年的工作者觀察,保護色與認同感是未成年孩子刺青的兩大推力,而在少觀所或矯正學校內,孩子在未成年時就刺青的比例也相當高。而在與少年接觸的過程裡,也不難發現有後悔的案例。除了失敗的刺青作品,也有少年會隨著歲月而興起去除刺青的念頭。陳彥君也表示,很多孩子是因為比較成熟了,也想要過不一樣的人生,開始想要把手上這些成長的記號去除,也有的人因為刺青引人注目,這也是一種困擾。三思而後行!除刺青痛苦艱辛的漫漫長路隨著雷射光點經過,刺青圖案中的填色開始沉入皮膚下。乍看之下,刺青顏色很快消除,事實上這只是色素暫時沉入皮膚,要經過多次的爆破程序,色素才會被擊碎消失。 醫美集團業者陳俊光說:「大概就是一般你刺青的十倍以上的疼痛,就是很用力的拿橡皮筋去彈你的這種程度,因為打下去就像在身上放鞭炮一樣。」除刺青的過程,必須經常中斷休息,必須透過冰敷來減少疼痛感。八年多前,陳俊光的醫美診所開始提供雷射除刺青的公益服務,為透過機構轉介的青少年免費去除刺青。除刺青的過程,就是一場毅力與疼痛的漫長拉鋸,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去,陳俊光說:「刺青真的要三思後行,因為除刺青要花很大的時間、很大的痛苦、很多的金錢。」刺青有保障 你怎麼看待刺青這件事?拿出家長同意書,包括圖形、部位,甚至付費方式,都有詳細紀錄。在合格營業的刺青店裡,面對太過年輕的消費者都會有這份白紙黑字。雖然會有假冒家長簽名或是請人代打電話的可能,但刺青業者還是會盡量把關,就怕踩到法律紅線。雖然法律上,並沒有規定未成年刺青必須經過父母同意,不過,過去不乏因為刺青對象未成年,家長以未成年人訂定契約要有家長同意的法律依據,提告業者或要求賠償的案例。除了因為年齡可能面臨法律上的爭議,刺青在部分領域也受到嚴格限制。打開國防部網頁,對於刺青的規定,出現在憲兵報考的常見問題中;再查閱志願士兵選訓辦法,體格基準表上,對於刺青也有一定限制;而除了軍人,警察考試的體格檢查中,也不能有刺青。顯見,刺青在軍警界依然有一定的規範與限制。雖然相較過去,台灣社會對刺青的印象逐漸轉變,刺青不但成為一種藝術,更是一種比賽項目,台灣也有不少刺青師在國際競賽中獲獎。不過對於未成年刺青,業者還是相對保守。文化的轉變,讓刺青逐步產業化,也讓業者開始籌組工會,除了產業自律,也希望提供消費者一個選擇的依據。除了店家的營業登記,也可以查閱刺青師過往的作品作為選擇參考,同時刺青前的準備溝通也不能少。除此之外,想要紋身其實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一堂同樣在身上留下圖案的手繪課程開始密集展開,不同的是,所留下的圖案比起刺青,時效相當短暫。原本課程設定是要給青少年作為刺青的替代或是實際刺青前的適應,卻意外吸引許多親子組合參與。面對刺青在青春世代的盛行,更生少年關懷協會社工王庠茗建議,當家長發現孩子有刺青的想法時,可以試著與孩子溝通,同時引導孩子理解刺青的意義以及刺青是永久性傷口的事實。而一旦發現孩子在未告知的情況下刺青,家長更要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