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偏鄉獨居老人多,失智長者生活誰照顧?
從統計資料上觀察,國內列冊需要關懷的獨居長者有48954人,約占全國總戶數的0.5%,其中六都列冊關懷的獨居長者,人數雖然分占前幾名,但相較區域戶數,占比都低於全國平均值。反觀台東縣、澎湖縣、屏東縣、南投縣、雲林縣列冊需要關懷的獨居老人人數雖然比六都少,但相較區域戶數,占比不但是全國前5名,更是全國平均值的2至5倍。 獨居長者比例高 偏鄉長照亟需關注 從統計資料上觀察,國內列冊需要關懷的獨居長者有48954人,約占全國總戶數的0.5%,其中六都列冊關懷的獨居長者,人數雖然分占前幾名,但相較區域戶數,占比都低於全國平均值。反觀台東縣、澎湖縣、屏東縣、南投縣、雲林縣列冊需要關懷的獨居老人人數雖然比六都少,但相較區域戶數,占比不但是全國前5名,更是全國平均值的2至5倍。 偏鄉弱勢獨居長者占比偏高,長照安養議題確實較都會區更需要關注。(圖/獨立特派員) 這一天,長照機構的人員到王阿公家中訪視。在偏鄉,獨居是長者越來越常見的生活樣態,然而在獨居背後,失智更成為近幾年偏鄉長者的另一項生活挑戰。 康家基金會長照部主任陳厚蘭說:「如果還可以,他們都不會想要跟年輕的孩子去市中心住,因為這不是他的老家,也不是他熟悉的環境。」即使失智,但因為認知功能並未完全喪失,同時也還具備自理能力,所以王阿公不願意離開舊居,長照資源就成了生活中重要的依靠。 照護失智長輩 長照資源成重要依靠 簡單盥洗後,王阿公照著計畫準備就寢,但訪視人員卻發現放置在家中的藥袋。王阿公的藥已經以一個禮拜為單位分裝在藥盒中,但今天晚上的藥卻是空的,對於空了的分裝格,王阿公一問三不知。 定時服藥,攸關對失智症病情的控制及延緩,也讓訪視人員相當關注藥盒空格的情況。(圖/獨立特派員) 訪視人員立刻與家屬聯繫,因為照顧端與家屬間的合作程度,連動著偏鄉獨居長者的生活安全與品質。王阿公的女兒在電話中說:「因為他有時候搞不清楚哪時候吃藥,所以我現在藥都放在你們的據點了。」照顧服務員提醒吃藥,是王阿公每天到失智照顧據點第一件要做的事,在照服員的監督下,王阿公能達到固定服藥的效果。 訪視人員解決了吃藥的謎題,家中沒有電視的王阿公準備就寢,他入睡的時間往往天還沒黑。這麼早睡、時常半夜醒來出門散步的王阿公,也曾走失過。 從108年9月開始,失智症被列入失蹤原因的統計項目之一,因為失智症走失的65歲以上失蹤人口,不但人數與占比只增不減,失智症更是65歲以上長者失蹤原因的第一位。(圖/獨立特派員) 記載聯絡資料的防走失手環,是一直被呼籲要為失智長者配戴的重要配件。除此之外,鄰里也是偏鄉獨居失智長者的重要依靠,已經入睡的王阿公會有路過的居服員繞道探視,如果沒有異常情況,他也將迎接另一天的生活。 偏鄉對失智症了解程度低長輩難走出家門 一早到了社區裡的失智據點,王阿公開始一天的生活。康家基金會長照部主任陳厚蘭說:「早上有人來接他,他就去那裡配合大家上課,然後下午下課再回來。他會例行性做這件事情,所以不可以搗亂他的順序。」 牆上的課程表就是長輩們每一天的生活節奏,然而在偏鄉,無論是否獨居,不見得每一個失智長者都可以參與。失智據點照顧服務員黃莉凱說:「這邊是偏鄉,所以從家裡到據點這裡來,是有一段距離的,因為長輩通常都很節儉,就算知道有這個據點,但是因為需要搭車,他們會比較不敢出門。」 問起偏鄉對失智症的了解程度,從一到十分,黃莉凱給了三分的低分。在他的觀察中,偏鄉長者罹患失智症,身邊的人除了輕忽症狀,甚至會覺得長輩是故意的,因此感到不耐煩。在偏鄉,長者罹患失智症往往不容易在初期被發現,也因此影響後續走出家門的機會。 醫療資源不足 偏鄉如何擁抱失智患者? 失智症照顧已經是重要議題,不過醫療資源卻是最大的難題。除了失智鑑定之外,醫療介入也攸關病程的控制,然而在偏鄉,就醫的第一步卻不容易跨出。 家庭照顧者支持性服務據點社工師黃秋雅說:「他們光是要把失智的長輩哄騙到醫療院所去,就面臨一個很大困境,加上有時候交通的便利性並沒有這麼的充足。」 醫療資源的不足,限縮了就醫機會,而聚落裡的傳統氛圍,也提高對失智症的接納與照顧難度。偏鄉裡,無論是人口流失而加劇的獨居型態,或是傳統聚落因認知不足而衍生的刻板標籤,都是長者與家庭面對失智症時的重要考驗。 (※李婕綾 許中熹/採訪報導) 黃郁婷/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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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障者求職困難重重,「雞蛋糕攤車」支援就業路
精神障礙者在求職路上困難重重,原因大半來自社會偏見引起就業歧視,導致雇主對精障者的能力及穩定性有疑慮。現在有學校和民間機構,為了協助精障者進入庇護工場,推出雞蛋糕攤車的計畫,雇用精障者員工,讓他們融入社區、走入人群,鋪好他們的就業之路。 精障者求職不易 庇護工場助工作培力 精準掌握手沖咖啡的每個環節,咖啡店員阿傑是店裡不可或缺的好手。他在店裡工作8個月了,時間不算長,卻是他踏入社會以來做過最久的工作,因為阿傑患有思覺失調症。 阿傑坦言,他壓力大時會幻聽,曾在加油站工作,卻因動作太慢被解雇;做了半年國小警衛,但眼睛因為吃藥的關係一直眨眼,所以早上無法騎機車到學校,就自己辭職了。 當時的阿傑信心受挫,卻沒放棄想踏入社會、自力更生的決心。他透過身心障礙者職業重建中心,進到這家咖啡店工作,這裡是一家庇護工場。店裡對店員的包容性高,給他們修正及學習的空間,做不好可以重新再來。 駐店的就業服務員除了要教員工技能,還要陪診,多與員工互動,了解其生活狀況。庇護工場之所以提供員工多元的支持環境,是因為就業對精障者而言,是不小的挑戰。 勝利基金會執行長張英樹觀察,精障者對於現實感、自我認知與環境變化的狀況,不是掌握得很好,對自己的能力跟需要擔任工作的看法是有落差的。 張英樹也發現,和其他障別者相比,精障者應徵庇護工場的比例升高,表示他們在一般職場上求職可能更加困難。 只要在咖啡店裡,阿傑就會進入專注模式。(圖/獨立特派員) 大學與民團推計畫 精障者藉雞蛋糕攤車走入人群 而尚無機會進到庇護工場的精障者,也有其他工作的選擇。不少有求職困難的精障者,會進到工作坊學習一技之長,讓他們有賺錢的機會。患有躁鬱症的雁子,就是布藝工作坊的一員。但畢竟這份工作較缺乏一般職場所需的人際接觸,於是雁子決定嘗試參加「雞蛋糕攤車」計畫。 雞蛋糕攤車,是長庚大學、秧風工作坊和康新康復之家,三方的合作的大學社會責任種子型計畫,藉著攤車營業的訓練,增進精障者的工作能力,讓他們下一步至少能進到庇護工場工作。 長庚大學醫學院職能治療學系助理教授李冠逸指出,較有機會通過庇護工場面試的,反而是智能障礙個案。精神障礙者因為病情的干擾,或是社交等因素,面試的通過率並不高。 雞蛋糕攤車還有專任管理員,會在工作現場陪伴員工,引導他們處理職場上的問題。秧風工作坊專任管理員楊菱恬說道,「雞蛋糕攤車不單單是在訓練技能,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在個案的工作態度。」 雞蛋糕攤車讓精障者走入社區,與民眾自然相處。(圖/獨立特派員) 精障者就業遇情緒、體能問題 雞蛋糕攤車訓練人際交流 雞蛋糕攤車的店長佳蓉是躁鬱症患者,而店長這份工作幫助他改善症狀。這天來了幾位常客,佳蓉站在第一線熱情招呼客人,應對非常到位,因為攤車的員工,都要通過職前訓練。 康新康復之家執行長王偉信說明,「會有類似面試的模擬,問說如果客人怎麼樣要求,你要怎麼樣去回應。這其實是一系列從預備、實戰,到事後檢討,一個很好的社會學習。」 佳蓉職前訓練過關,如今當起了稱職的店長,但他之前在職場上並不順利。佳蓉說,代工包裝、美容美髮,或早餐店,幾乎都撐不到3個月,會出現症狀,抵抗不了工作壓力。 即使精障者的工作能力沒有問題,但有時會影響工作的,除了情緒障礙,還包含體能通常較差的困境。長庚大學醫學院職能治療學系助理教授李冠逸解釋,思覺失調症在發病前,或許因為大腦病變已經在進行,體能就會下降,另外一個因素,是罹病的時間長。 雞蛋糕攤車讓精障者走入社區,直接和顧客面對面接觸,訓練他們往後在職場上與人互動的技巧。其實攤車剛開幕時,並沒有強調他們來自什麼機構,很多居民只知道雞蛋糕好吃,卻不知道他們是誰。 康新康復之家負責人楊佩珊說:「我當然期待是因為我們本身雞蛋糕好吃,而不是因為我是病友,你來買我的雞蛋糕。」 每個人都有獨特的生命故事,卻同樣在為生活打拚,精障者也不例外。 (※萬真彣 黃政淵/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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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平行線交會 高中生夜訪無家者
一群16歲、17歲高中因著一句「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開啟關懷無家者的社會行動。明媚燦爛的青春高中生開始直視時常在黑暗出沒的無家者,兩條平行線交會後,學生意識到自己的無知、正視自身對無家者的誤解與恐懼,也瞭解到評價他人之前先去了解一個人。 高中生因著一句「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開啟關懷無家者的社會行動。(圖1/獨立特派員。) 睡路邊也沒關係的玩笑話 「阿公!」「喲!」「好久不見!考試啊」「有考好嗎?」一叫一答劃破了台東晚間的寧靜。 記者隨著六位高中學生的腳步,向著樹林草地間的一叢亮光摸黑前進。印入眼簾的是一輛小貨車、跟一位瘦弱黝黑的老人家,學生都稱他是「住海邊的房車大哥」。 同學們與房車大哥一陣寒暄後,「我要刮痧,」臺東女中學生鍾佳彣開心坐下、起頭髮,房車大哥拿出工具開始刮痧推拿。「每次跟房車大哥聊天,他都會教我們如何伸展身體,按一些穴位後告訴我身體哪邊不好,記得要保養,」臺東女中學生蕭羽蔓說。 無家者,又稱為遊民、街友或者流浪漢。同學們開始關心台東地區的無家者契機來自於一句「玩笑話」。「我們原本要出去玩,但是訂不到民宿,我就開玩笑說:『睡路邊也沒關係』!」鍾佳彣跟蕭羽蔓兩個同班同學就這樣聊著聊著,莫名地開啟關懷無家者的行動,「真的不是因為有崇高的理想」,鍾佳彣跟蕭羽蔓再三強調。 直視無家者需要學習與練習。(圖2/周亦霆提供。) 直視無家者需要學習與練習 鍾佳彣跟蕭羽蔓在網路上招兵買馬,集合了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聯繫同樣關心無家者的宜蘭好+團隊,也跟著台東社會處的社工以及人安基金會的站長一起實地拜訪無家者。 後來加入的臺東高中學生周亦霆表示,與無家者「溝通時要保持開放的態度,最重要的是有禮貌」。蕭羽蔓解釋,「聊天時要蹲下來,不要站得比他們高,然後看著他們眼睛仔細聆聽」。 學習接觸的方式,也得克服對無家者的心理障礙。臺東女中學生林沛岑坦言,曾經覺得無家者明明有工作能力,「卻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成為社會的負擔。」蕭羽蔓也曾對無家者產生恐懼,「覺得他們有點可怕,想說會不會攻擊人。」 關懷期間適逢新冠疫情三級警戒,當無家者跟學生握手時,「我當下愣住,想說我該握嗎?」周亦霆坦白當時遲疑了幾秒才回握。 探訪行動開始後,學生才意識到無家者的存在。(圖3/周亦霆提供。) 兩條平行線交會了 晚上10點後是無家者的出沒時間,不過臺東大眾交通工具並不發達,為了方便移動,同學們晚上騎著腳踏車,帶上口罩、酒精、泡麵、麵包等乾糧物資前去探訪,「透過聊天瞭解大哥大姊們近期需要什麼,再去社群粉絲頁上募集拿給他們」,蕭羽蔓說明。 學生帶著記者走訪臺東觀光勝地鐵花村,附近好幾個地方都是無家者的日常據點,同時也是台東人日常必經之地。然而,同學們表示,在探訪行動之前,自己從沒發現過無家者的存在。「我們跟他們是平行線,他們可能坐在那、躺在那,你也不會特別去注意到他們,甚至你潛意識忽略掉」,林沛岑說。 兩條平行線交會在一個又一個的夜訪暢談,同學們赫然發現「原來我是無知的!」林沛岑表示,自己從小被家裡保護得很好,沒想過真的有「百態」人生,有些人被崎嶇不平的道路絆倒、難以再起身,並非自己揣想的「好吃懶做」才成為無家者。 周亦霆一樣抱著「臺東有無家者者嗎」的疑惑加入團隊,認識了形形色色的無家者後有感而發,「不能否認有些比較具有負面行為的大哥大姊存在;但另一方面,也認識了有一些不那麼負面的人,我們看待一個群體時,應該去瞭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而不是以群體概括個體」。 同學們從既定行駛的日常軌道中「出軌」,碰到無家者的大哥大姊們。圖4/周亦霆提供。 「出軌」後不再一樣 同學們夜訪無家者的行動持續了一年,過去對無家者的恐懼、擔憂與誤解都被夜訪歡笑的記憶蓋過,「真正跟他們聊天後,我對他們不再有害怕的心情,反而在聊天時覺得安心」,蕭羽蔓說。 採訪進入尾聲,蕭羽蔓說道:「我的個性就是旁觀者,覺得生活這樣過就好了,我還要讀書、考試,一堆事情要做,為什麼要花時間關心別人,」因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從旁觀者到參與者,再到記錄者,架設網站寫下「腳踏車上的人間觀察」。 同學們從既定行駛的日常軌道中「出軌」,碰到無家者的大哥大姊們,林沛岑認知到,「與其說是我們去加入他的世界,不如說是他們帶給我的影響更大,是他們走進了我們的世界!」 「出軌」旅程隨著升學考試而畫下休止符,但是曾經的掙扎與付出 淚水與汗水都已經刻畫在彼此心中,難以消失。 (※邱惠恩 鄭仲宏/採訪報導) 邱惠恩/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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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只是受助者,新巨輪協會如何絕處逢生?
新巨輪協會凝聚許多無家輪椅身障者,打造共生家園,除了原本就有的街賣,也加入行動餐車和無障礙廚房。協會還結合數位科技平台的傳播力量,讓身障者的工作方式更加彈性多元,也讓社會看見他們不斷尋求進化、生存,絕處逢生的勇氣。 跳脫一般街賣 身障者的行動餐車 本身就是輪椅身障者,新巨輪協會的創辦人陳安宗,是一手帶領協會成長的靈魂人物,不只牢牢凝聚了一群輪椅身障朋友們的心,就連上早市為行動餐車採買,他也自己來。 「很有心吶!坐輪椅還來買菜,很認真。」菜攤老闆娘陳淑華說道。陳安宗則希望能多跟老闆搏感情,讓他們知道,協會隨時在關心所使用的菜有沒有受傷、保存期限有沒有比別人來得長。 在後疫情時代,大環境更加挑戰,進貨物價成本上漲、民眾減少消費,更影響了弱勢團體自立生存的機會,除了原有的街賣、販售日用品,協會也不斷尋求新的經營模式,打造多元並存、非典型的友善就業場域。 早市採買完沒多久,提供美味午、晚餐的行動餐車就要準備出發。無障礙行動餐車每週都有預定行程,在大賣場前的廣場、校園、或是產業園區開賣,已經養成了一群常客,客人熱情捧場,師傅們更是忙得好有成就感。 行動餐車最高紀錄一天可以賣出196份,對比過去20多年的街賣經驗,餐車師傅李龍鈞心情五味雜陳,「街賣出去要問客人,就是要跟客人客氣一下。做這個也不用去問人家,只要你餐做好,人家自動來買,這樣就好。」 新巨輪協會創辦人陳安宗則說,街賣者如果有機會轉型,往餐飲這方面發展,用雙手料理出美味的餐點,遞送到消費者的面前,他認為,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不會再認為障礙者永遠就是一個受助者。 無障礙行動餐車頗受歡迎。(圖/獨立特派員) 從自卑到自信 在共生家園重生的身障者們 不停地多元進化,讓工作方式更加彈性友善。從原本的街賣,到加入行動餐車,最近更全新打造無障礙廚房,以類似雲端廚房的概念,製作各式各樣的便當,在線上、線下開賣,與時俱進,也降低營運成本。 走進寬敞的無障礙廚房,清洗蔬果的流理台、炒菜的瓦斯爐,一整排的高度都已經特別降低,餐廚器具都以身障者的輪椅高度視角為考量,或利用卡榫調整高度,方便身障者清洗、切菜、炒菜、包裝,完成一個個熱騰騰的美味便當。 無障礙廚房廚師鄧幼鵬是小兒麻痺患者,年過花甲,家人不在身邊,過去常常無業流浪。鄧幼鵬坦言,自己年輕時是學金工的,曾自己創業,也賣過樂透、賣過衣服、賣過蔥油餅……,幾乎什麼都做過,卻一事無成,來到這邊才把心安下來,專心學做菜。 鄧幼鵬現在就住在這邊,不僅生活起居無恙,還能和協會成員一起聊天、看電視,人生繞了大半圈,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安心落腳的家。協會打造了共生家園,也讓不少輪椅族的身障者,有了一分歸屬感。 另一名廚師劉玟玲曾是舞台劇演員,過去常要編劇、寫台詞,粉墨登場,上遍台北大大小小的舞台,而現在,他的舞台就是這間無障礙廚房。劉玟玲說:「朋友知道我在做廚房也是說:『你太厲害了吧!這個這麼難的工作。』我的座右銘是,別人可以,我也可以。」 廚師在特別為身障者設計的無障礙廚房炒菜。(圖/獨立特派員) 因應資訊新時代 巨輪如何結合科技? 面對瞬息萬變的新時代,身障團體也透過網路上各種平台,努力向社會招手。原本在台北市中山地下街,只有5天的「公開!街賣集團的真面目」展覽,也以虛擬實境設計線上展,將展期延長。不受時間地點限制,讓民眾透過網路親臨現場,更了解身障團體。 要讓資訊跨越時空、更加透明,不只有線上展,還善用社群媒體,讓行動餐車也有自己專屬的頻道或專頁,未來便當盒上還會有QR Code的設計,透過數位網路平台,接軌群眾。 新巨輪協會社工岑家忻解釋,他們認為便當盒不單純只是一個便當盒,也是溝通的載具,所以就跟公益團體三明治工合作,在便當盒上設計QR Code,拿手機一掃,就可以看到立體的AR畫面。在吃便當時,也可以認識一個公益團體。 雖然過去曾因一場無情大火,殘酷摧毀好不容易打造的溫馨家園,加上新冠肺炎疫情重創生計。但藉由工作方式的多元蛻變,加上善用數位科技,身障弱勢團體從賣面紙到拿鍋鏟;眼神從自卑到自立,在黑暗的深淵重新找回人生希望。 (※廖怡芬 鄭凱文/採訪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