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醫院裡也能有歡笑,紅鼻子醫生以表演治癒人心
為了給生病住院的孩子們力量,台灣也有了紅鼻子醫生。紅鼻子醫生是一群受過專業訓練的小丑演員,他們透過逗趣的遊戲、音樂及表演,為孩子們打造一個和冷冰冰的醫院不一樣的歡樂世界,讓孩子們暫時放下病痛、重拾笑容,產生面對治療的勇氣和力量。 沉悶病房裡的小丑 「紅鼻子醫生」為何而存在? 兒童病房的氣氛嚴肅緊張,即使耶誕節掛上了飾品,還是顯得寂寥,除非小丑們到來。一名小女孩住進病房2個月了,本來好動的她,現在只能在病床上憂愁度日,但3位醫生來訪,讓小女孩重拾歡笑,他們是「紅鼻子醫生」。 紅鼻子醫生創辦人馬照琪表示,在聯合國兒童人權公約中寫道,每個小朋友都有遊戲的權利,因為藉由遊戲跟想像力的發揮,能夠刺激腦部神經元的發展。但住在醫院的小朋友,這個權利卻被剝奪。 馬照琪說:「有一個機會能夠遊戲,讓他們發揮想像力,暫時覺得自己這15分鐘好像不是在醫院,是在外面一樣,小丑醫生把這個權利還給了小朋友。」 紅鼻子醫生蜻蜓的故事從他的兒子葉葉開始,5年前葉葉生了一場病,他和太太不光是擔心兒子的病情,還感受到有股壓力瀰漫在病房裡。 蜻蜓回憶,當時聽到其他病床的小朋友因為不舒服,而有一些哭鬧,也因為這樣,他們家屬的情緒也不太好。因此,葉葉出院之後,蜻蜓總想著能不能做些什麼,來陪伴病房裡的孩子,讓他們多少得到一些安慰呢? 「如果我真的有這個能力的話,我為什麼不去做。」一個念頭,讓蜻蜓加入了紅鼻子醫生的行列。而紅鼻子醫生們為了把握在病房裡的每個當下,盡全力地讓病人開心,他們總是先做足準備。 紅鼻子醫生們在病房表演。(圖/獨立特派員) 紅鼻子醫生用心準備表演 為小朋友帶來希望 表演前,紅鼻子醫生們會在醫院的休息室集合,討論今天演出對象的情況。他們牢記每個孩子的特點,這樣才能拿捏和他們的互動方式,避免干擾,也讓他們更輕鬆自在。 紅鼻子醫生創辦人馬照琪說明,病人的心情、年紀、性別、喜好,甚至治療到了什麼階段、是因為什麼病症進到醫院,瞭解這些基本資料後,小丑們就會針對每個小朋友特殊的狀況,去設計專屬表演。 醫院走廊上,有孩子迫不及待地爬下病床,就為了快點遇到紅鼻子醫生。台中榮總兒童血液腫瘤科主任黃芳亮表示,小孩子甚至來講說,要幫他排在小丑醫師來的時候,因為他很期望跟小丑醫生有這樣的互動過程。 黃芳亮也說:「只要聽到笑聲,就可以知道壓力釋放的情況,畢竟小孩子在醫院裡,要讓他笑得出來的機會不是那麼多。」為生病的孩子帶來歡笑,讓他們暫時忘卻病痛,是紅鼻子醫生的使命。 病童開心地和紅鼻子醫生互動。(圖/獨立特派員) 紅鼻子醫生如何帶給病患歡笑?以訓練加強臨場反應 紅鼻子醫生Ho-Hey為了要做好即興表演,下了不少功夫。就像這天,Ho-Hey換上輕便的藍色上衣,和其他的紅鼻子醫生一起,上一堂小丑訓練的課程。 Ho-Hey說,自己擔任紅鼻子醫生之前,就是一位劇場工作者,對於表演以及助人工作非常感興趣。但小丑醫生在沒有文本、沒有排練的狀況之下,就要在小朋友或是家長,甚至醫護人員面前即興表演,對他而言是很大的挑戰。 負責指導的法國籍的教師谷樂熙,很注重小丑表演的節奏和臨場反應,因為紅鼻子醫生在醫院裡,會遇到各種不同的病人,要隨時轉換不同的表演方式。 Ho-Hey提到,老師會給一個情境,可能是2或3個小丑,小丑都會分階級,會有老大、老二跟最小的,通常老二跟最小的,一定要很服從及聽老大的話。 阿哲是這個病房裡年紀相對較大的病人,紅鼻子醫生便對他唱起,年輕人琅琅上口的情歌,讓病人在歡樂中,暫時忘了生病住院的寂寞與痛苦。 紅鼻子醫生帶給病人歡笑,病人透過歡笑,賦予紅鼻子醫生療癒心靈的價值;他們相遇的每一刻,都是珍貴的片段。 (※萬真彣 黃政淵/採訪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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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吧去玩
上街吧去玩(東京篇) 台灣大街小巷,汽車摩托車來來往往,兩側畫上停車格,還有盆栽或路障違規佔用,路人在邊線水溝蓋上行走,久了,大家已經習慣街道的模樣。不過除了最基本的通行功能,街道其實也是民眾公共活動的空間,所以有街頭遊行、廟會慶典、馬拉松比賽、乃至於商業市集,只要經過申請,都可以合法佔用街道。 如果我們把時光回推到更早的七八十年代,很多人的童年時光,少不了在家門前的巷道空地玩耍的記憶。只是當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逐漸成為城市的時髦樣貌。現在孩子玩的空間,也跟著受限在學校、運動場、公園等特定空間,或者就窩在家裡打電玩。 2009年,住在英國布里斯托同一個社區的兩位媽媽,意識到問題嚴重性,他們挑戰當地政府,提出在特定時間內將社區一條非主要幹道封路,讓孩子在馬路上自由玩耍,獲得熱烈迴響,後來更正式立法。 為孩子爭取道路遊戲權的「街道遊戲」行動,迅速在全英國開展,超過250個團體紛紛響應,甚至延伸到澳洲、美國及加拿大。而亞洲的日本與新加坡,最近幾年也開始「街頭遊戲」計畫。什麼是街頭遊戲?怎麼玩?安全嗎? 獨立特派員要先帶您來看日本東京的做法。從千葉縣柏市,搭快速電車大約35分鐘就可以抵達上野,這裡可說是大東京生活圈的衛星城鎮,每兩三個月柏市就有一場街頭遊戲,在沒有公園,沒有遊戲場的鬧區火車站前進行。看他們如何透過「上街去玩」營造同村共養、世代融合的理念。 上街吧去玩(新加坡篇) 要不要讓小孩上街去玩,大人最在乎的是安不安全,而政府封路的首要考量,還包括髒亂與秩序。在新加坡亂丟垃圾會被罰新幣1000元,折合約台幣23000元,如果破壞公物甚至塗鴉,除了兩倍罰金之外,還要坐牢三年。這樣一個強調嚴刑峻罰的國家,卻在這幾年許可民間組織舉辦過上百次的封街遊戲。 這上百次封街遊戲背後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新加坡跟台灣一樣,面臨少子化的國安級問題。2017年全球生育率排名最低的國家,就是新加坡,台灣相差不遠,排名倒數第三。除了實質的經濟補助與青年夫妻購屋優惠,新加坡政府在去年,也是最近一次的「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國家報告裡,特別強調要落實育兒家庭的支持性措施。最近幾年,新加坡大幅度翻新公園遊戲場、開放封街活動,減輕父母親帶孩子出去玩的壓力,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國家好,搶救生育率。 ♦延伸閱讀 →把街道封起來,讓孩子瘋一下,行不行?